相傳,"藥王神"神農氏為了給老百姓消災祛病,決心嘗百草,定藥性。神農氏遍嘗百草,多次中毒,最終因嘗試斷腸草而離世。不要以為這種事情只發生在神話里,大名鼎鼎的Barry Marshall干過更"出格"的事情。Marshall為了研究幽門螺旋桿菌的致病性,竟一口氣喝下一試管的幽門螺旋桿菌。最終,5天之后,他的目的達到了,差點因此病死。后來,他因為研究幽門螺旋桿菌的貢獻,獲得了2005年的諾貝爾生理醫學獎。
那些Marshall們之所以"舍得一身剮,喝毒試藥連眼睛都不眨",就是因為那個時候技術落后,或者沒有合適的研究模型。后來,由于以身試毒實在是太危險,就抓來小白鼠啊、猴子啊等,讓它們去頂包"嘗百藥"。同時,為了研究新藥對人體的影響,科學家開始在培養皿里培養人體細胞,看看這些新藥對人體細胞是不是有毒副作用。那些新藥只有過了這兩關,才可以進入人體臨床試驗。
但是小鼠和人類離體細胞并不能替人類把好試藥的大門。據統計,進入臨床試驗的新藥,通過臨床I期和III期的概率約為60%,通過臨床II期的概率僅為30%,這樣一來能夠順利通過三期臨床試驗的藥物僅有10.8%。那些在臨床上被KO掉的新藥,主要是因為療效不好,甚至是對人體有毒副作用。
90%的新藥都要被KO掉,這是多么巨大的浪費。據統計,現在一種新藥面市,平均研發費用竟高達10億美元,歷時長達8-14年。必須找到一種更加迅速、有效的臨床前實驗方法,縮短藥物研發周期,降低研發費用。
人體器官芯片研發計劃
為了解決這一難題,2012年美國國立衛生研究中心(NIH)、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(FDA)和美國國防部高級研究計劃局(DARPA)聯合發起"organs-on-chips"(人體器官芯片)的研發工作,計劃投入7500萬美元。
再來看看參與研發團隊的陣容:哥倫比亞大學、康奈爾大學、杜克大學、哈佛大學、霍普金斯大學、麻省理工大學、威斯康星大學、加州大學、華盛頓大學、范德堡大學、德克薩斯大學、匹茲堡大學、賓夕法尼亞大學等十余所美國高校。
這個"organs-on-chips"到底是個什么技術,竟牽動了這么多頂級機構的心?
下面我們就拿走在前沿的哈佛大學Wyss研究所的創新性工作,詳解"organs-on-chips"技術。
在新藥的臨床前實驗中,使用小白鼠模型能夠了解新藥對整體的影響,但不能很好的反應新藥對人體的影響;使用體外培養的人體細胞,能夠了解新藥對人體的影響,卻又缺乏整體的把握。因此,早在10多年前,康奈爾大學的Mike Shuler首次提出了,用人體不同器官的細胞在芯片上構建人體組織,模擬人體環境的設想。
以Wyss研究所開發的肺芯片,詳解芯片的基本結構
Wyss研究所使用了制作計算機芯片的技術,將活的人體器官細胞植入到芯片上,同時芯片可以模擬細胞在人體內的環境。在芯片的槽道中有三個并列的流體通道,兩邊的通道是真空通道,中間的通道是植入細胞的通道。